The Tree of Life


Director/Writer: Terrence Malick
Cast: Brad Pitt, Sean Penn and Jessica Chastain
Year: 2011
IMDB
My Rating: 4/10

對於別人的看法和觀點,我早就自認我缺乏意願去理解。如果你喜歡這部片,那很好,恭喜你看了你喜歡的片。以下的內容就可以不用看了。如果你跟我一樣對這部片不是很喜歡,你可以試著看看我不喜歡這片的地方。看你是不是能找到跟我相似的觀點。(內容有雷)


在討論這部電影前,我想先設定一個假設,電影的目的是為了利用故事和影像來和觀眾溝通,讓觀眾能融入電影裡的角色,進而讓觀眾去了解 (並認同) 故事的意義。當然這個假設是設定於好電影,而不是任何一部電影。以永生樹來說,他的影像相當美,但以故事而言,我發現我沒辦法融入電影裡的角色,除了媽媽這個角色外。好,不能融入角色,那就算了,我忍著 (我自認我看電影算是還蠻有耐性的,可是這部電影還是差點衝破我的極限) 看完整部電影,我還是不清楚他要說的到底是什麼。 “life goes on; God gives and he takes away.”?這有說跟沒說有甚麼差別?如果我的假設成立的話,這部片不能算是好電影。

雖然Terrence Malick說這是她自己寫的故事,但這電影裡我看到不少其他作品(小說和電影)的影子。特別是 Christina Stead 的小說 The Man Who Loved Children,雷同之處包括了用長子(女)拿來當故事的主軸,用他們的聲音貫穿故事;父親都是嚴格的角色,都經歷裁員,而且都曾到亞洲旅行(馬來西亞/中國);兩個家庭都曾搬家。不過我不會過分到說這部電影抄了這本小說,因為電影的敘事內容根本碰不上小說的皮毛。小說裡每個角色,都有鮮明的個人特色和個性,並且每個角色都非常的吸引人。電影裡,我必須說除了媽媽這個慈愛的角色,其他角色根本就沒有個人的特性。布萊德彼特雖然飾演的是一位嚴格的父親,可是他的角色完全沒有扎根的基礎。我不是說他演得不好,我說的是故事寫得不好。再來就是長子傑克,又是另一個沒有特點的角色。整部片幾乎他臉部表情特寫,偶爾幾句口白,可是這些口白完全吸引不了我。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十幾歲的小孩都這麼憂鬱嗎?如果他是的話,他應該早就要自殺了(電影剛開始時西恩潘說了他兄弟十九歲死了,我還期待著西恩潘不是傑克。所以西恩潘還有理由遊走在城市裡,追想他極度憂鬱的兄弟。可是我失望了,因為西恩潘就是傑克)。所以,我懷疑Terrence Malick寫的故事是他自己的。或許,他寫這故事是為了重建他小時候的記憶,那也無所謂。只是他媽的一點都不有趣!也一點都沒有意義!一樣是寫回憶小男孩的故事,柏格曼拍的 Fanny and Alexander 好看太多了!

其他的影子還有電影在海灘的最後一幕,當電影裡的角色通通又出現在一起時。這也是非常沒有新意的一招。在費里尼的八又二分之一裡就用過了,只是沒有留在電影裡。另外 Big Fish 裡也有類似的畫面,但 Big Fish 裡用的恰當好處,超現實的手法讓觀眾知道那一幕的意義在哪。可是在這片裡,用來幹嘛?說西恩潘自殺了?讓電影更漂亮一點?更抽象一點?完全不知道意義為何。抽象是種藝術,如果你有辦法很直接的讓觀眾解讀你要他們理解的意義。如果你的隱喻並沒有明顯的目的,那就算你拍的在漂亮也是沒有意義的。對我來說,看起來跟那些拍得很美的航空公司或信用卡廣告,甚至是宗教廣告沒甚麼兩樣。如果影評們可以解讀得出這些影像的意義,我想他們一樣也可以寫一篇研究廣告背後深奧意義的論文。說到抽象隱喻的電影,我想我必須提一下 2001 Space Odyssey。兩部電影都用了相當驚人的影像去象徵人類的誕生。但是我兩個都不喜歡,我覺得這種東西拍出來了就失去意義了。但至少 2001 標掛的是科幻片,用碑牌來象徵並不會特別的覺得奇怪。但是這部片用的是人類科技的顯微鏡和太空相機拍出來的影像去代表自然的誕生?這本身不是非常矛盾嗎?所以你要講的是大自然?還是人類科技?還是上帝?很明顯的這部片的問題就是沒有重心。一下子放 Discovery 的影像,一下子放拍得很抽象的廣告,但這些我都還能接受。我最不能接受的是這部電影花了大篇幅的時間描述這個家庭,可是這故事一點都不有趣,不感人,不知道在幹嘛。如果你要說這部電影本身就是一種藝術,並不需要說甚麼有趣的故事,那我也認了。我從來就不懂藝術。

另外我還要抱怨的就是,在拍男孩們玩耍時用了許多追蹤的攝影手法,整個畫面一直在晃,讓本來就頭痛的我看得更痛。還有他們口白的聲音聽起來都像是從鼻子呼出來的,本來就看的不舒服了還要仔細聽才知道他在講甚麼。實在沒有料到一部大片居然有這麼多業餘的問題。

我還有給這部片四分是因為至少他有試著去面對一些人生嚴肅的問題。也拍出了一些相當美的影像。但就以我對電影的假設來說,這部片只是一部嘗試過頭的半調子電影。

當然,還有很多角度去看這部片。可以從宗教的角度,藝術的角度,實驗的角度,我分析的只是我私人狹隘的角度而已,因為我並沒有從這部電影裡得到我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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